【贺红】心动ing
难得看见莫仔主动，我就按不住我的脑子了
我流↓
莫关山给贺天擦拭完身体时，红云几乎从头顶烧到了脖子。
他的眉头习惯性地微微皱起，一双浅色的眼睛里少不了尴尬，却又柔软到过分的。像是平日里的一团总爱刺人的小动物，虽然不习惯，但依旧摊开了自己，露出柔软的肚皮。
热乎乎的毛巾带走了身上的灰尘，疲惫便容易汹涌而至。
贺天只在一开始闹了他一下，之后就扯着点笑，任人摆布。他的眼睛几乎阖得只剩一条缝了，在这个时候却又执着得没有睡过去，迷糊中又带着点清醒。
莫关山将毛巾扔进盆里，悄悄地松了口气，刚起身端起盆准备去浴室倒腾一下自己，衣角就被揪住了，没用多大力。
“去哪……”贺天眼皮掀了一秒，又恹恹地耷拉下来，蔫了吧唧的。
莫关山回他：“我去洗一下。”
“别去……”衣角那儿多了点力。
莫关山看他一眼，伸出手去抚了抚他额角的碎发，那儿还有一处泛红的擦伤。
“……很快就回来陪你。”
他的动作不太自然，语气也有些僵硬，面上的红云又烧了起来，偏偏心又软成了一团棉花，被人一戳就可爱地陷下去一块儿。
大概是被哄住了，贺天收了手，阖了眼，低低地应了一声，像是睡着了。
很多头脑一热时候做的事情，在事后想起来，往往会让人想撞墙，加急订购一架时空穿梭机。
莫关山此时蹲在花洒下有些崩溃，脑子不断回想不久前自己主动送出去的吻。
……虽然是落在脸颊上。
莫关山这辈子还没做过如此大胆到放浪的事！
刚打完架的少年，都还没来得及洗净身上的尘土，散去难闻的铁锈味。亲上他的脸颊的时候，好像有苦涩顺着嘴唇蔓延到了心上，头皮却被隐秘的兴奋闹得发麻……
“以后我都听你的。”
“莫仔……”
“我什么都给你。”
……
记忆的最后，是少年人带着诱哄意味的眼神，缱绻缠绵得像两只勾子，还有嘴唇与嘴唇相贴时，那骤然窜起的火，那猛然游至全身的电流……
那嘴唇有些干燥，但是很软。
想起刚刚还拉着人衣角不让走的贺天，莫关山抹了把脸，顾不得血色在白净的皮肤上蔓延，三下五除二倒腾完出了浴室。
盯了贺天身上那床还剩很多的被子许久，莫关山纠结地皱眉，翻出了另一床被子，轻手轻脚摸黑上床背对着人躺下。
本以为人已经睡着了，结果他一沾枕头，一条手臂就绕了过来，似乎没有想做什么，只虚虚地圈着他的腰。
莫关山对此还是很不习惯，但也只是不习惯而已，任凭自己的心脏“扑通扑通——”地加速跳动。
他有些不自在：“……怎么还没睡。”
背后有宽阔的胸膛贴了上来，带着少年的温热的气息，轻轻松松就将人包裹在里边。
两人只隔着两床被子，身后舒缓均匀的呼吸声像羽毛似的挠得人心痒，又教人心尖发烫。毛茸茸的脑袋蹭啊蹭，蹭到了莫关山的颈窝，然后就窝着不动了。
“不是你叫我在床上等你吗……”声音很含糊，嘴唇开合间，热气喷洒下来，激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。
面对这过于不要脸的过度解读，莫关山脊背一僵，在黑暗中瞪大了眼，有些气恼：“我什么时候……”那颗脑袋又怼着他的脖子蹭了蹭，直把他蹭得哑了口，认输了，“算了，赶紧睡吧。”
贺天短促地笑了一声，将他搂紧了一点，说：“我现在有点睡不着。”
莫关山翻了个白眼，没有抗拒他的亲昵，怼他：“骗鬼，刚刚眼睛都睁不开的人是谁？要睡赶紧……”的。
话语被覆在脖颈处的一抹湿热打断。
那是一个没什么暧昧意味的吻，反教人只感受到其中的珍惜与依恋。
莫关山感受到了，所以他心跳如擂鼓，没有拒绝，即是接受。
“本来是要睡着了。”贺天声音很低，“只是突然想起来，你第一次主动吻我，就怎么都忘不掉，兴奋得要死了。”
贺天在莫关山面前从不掩藏任何情绪，在这一刻，他的喜悦也是汹涌澎湃的。
莫关山几乎立刻就被他俘虏了。
他的脸红得要命，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，欲盖弥彰地转移话题：“赶紧睡，不睡就……”想凶巴巴地叫人滚，又别别扭扭起来，“赶紧睡！”
不趁着心上人害羞又坦诚的时候追击，贺天他就不是狗了。
“莫仔今天哭了……”贺天声音很低，“眼睛好红，被我打架吓到了？”他没忘记莫关山以前被自己吓得浑身发抖的样子，可怜得要命，现在想来还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。
莫关山想反驳他，但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出声：“流那么多血，怕你死在那。”
“原来是担心我。”贺天笑了一声，“喜欢我？”
莫关山憋红了脸。
贺天也不在意，兀自轻声说：“嗯……是我喜欢你。”
身后的人没有任何动作了，和缓的呼吸扫着莫关山的脖颈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黑暗中才有了声响。
“嗯。”
带了点可爱的鼻音，也不知道回应的是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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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蛋是白日宣那个啥，不知道能不能过审，我逝世，嘻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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